常见问题21：浅谈西班牙语被动表达

liroy

西班牙语的被动表达方式和英文有相似的地方，但也有很多不同。在英语表达中，我们经常用到被动语态（pasiva perifrástica）——系动词be（verbo copulativo, V.C.）+过去分词（p.p.）表示被动的情况，无论是对人还是对物。
但西班牙语在这里有一个较为重大的改变，即事物以及非具体确指的人的被动受事经常使用自复被动形式予以表达，即所谓的自复被动句，常用语表达施事主语不明确，或不想指明主语的情况，而自复被动的形式在转译为中文时，常见为事物做主语的一般陈述句，看不到明显的被动标志，如“被”、“把”，类似于现代汉语的受事主语句的部分内容。
自复被动句的几个原则在现西这套被广泛使用的教材中解释的非常清晰：
a. 动词（V.）必须是及物动词
b. 句中的施事主语（S.）和直接宾语（C.D.），即受事，为同一事物（或非确指的人）
c. 动词（V. ）必须使用第三人称（其实b.中已经说了，主语不能是人），而第三人称单数或是复数则需要依据主语（S. ）的单复数进行变化
e.g.：
1. La casa se vende. 此房出售
2. Las ventanas se rompieron.  窗子破了
3. Se cayó el jarrón cuando entré en el salón. 当我进入大厅的时候那个大花瓶倒了下来
4. Se necesitan muchos profesores de español en China. 在中国需要很多西语教师
另外西语中的被动语态形式上和英文类似，都是V.C. + P.P.的形式，但西语的V.C.有两个，即ser和estar，而且西语的被动语态使用频率和英语相比要低很多。
ser + P.P.的被动表达因为我们大多学过英语，以及可以参照汉语的“被”字句，所以比较易于接受，在这我就不多说了，举几个例子我们看一下
e.g.
5a. ¿Quién fue pegado y cómo por su papá? 谁被自己的爸爸打过吗？怎么打的？
5b. Denunciaron que un hombre fue asesinado por motochorros. 据称一男子被摩托车骑抢分子所杀
而estar+P.P.的结构由于P.P.在词值上有adj.的作用，所以很多学生在学习中，忽略了句子的被动性质（这不干扰使用，只是说其中语法层面的被动意义），尤其是estar在这种结构中的使用
e.g.
6a. La tienda está cerrada. 商店关门了
6b. La tarta está quemada.蛋糕烤糊了
例句6a.和6b 我们不难体会其中的被动含义，因为关门、烤糊这两种动作不可能是商店、蛋糕自己执行的。这两个例句从这个角度也是自复被动句的一种完成体表达形式，即La tienda se ha cerrado.和La tarta se ha quemado.
二者虽然形式上一样，但用法略有差别：
首先，尽管自复被动和被动语态均要求动词是及物动词，但前者的主语不能是具体的人，后者则没有要求。
7. Se quitó el mapa de la pared. 墙上的地图摘了。（自复被动）
8. El mapa fue quitado de la pared. 墙上的地图被摘掉了。（被动语态）
第二就是二者的动作意图强弱，或者说动作的责任有所区别——自复被动的动作主体可以使不确定的、模糊的，甚至是不存在的，例如例句1~4；而被动语态则目的性更明显，动作主体也是需要明确的（不一定在句内明确，也可以通过上下文）。
9a. Se descubrieron las mutaciones del Coronavirus en la Argentina.
9b. Fueron descubiertas las mutaciones del Coronavirus en la Argentina.
9a.中病毒变体的发现可以是意外的、非刻意的，发现的人也不一定清楚；9b.的则不是意外，意图是比较明确的，发现的人是清楚的。
9c. El vidrio se rompió por el granizo. （X）
9d. El vidrio fue roto por los chicos.
像上边说的，自复被动可以，乃至是故意要模糊责任，所以在使用时，通常不用por引出施事者；而被动语态用por引出施事者则是非常常见的。
还有就是在一些没有实意的“轻动词（verbo ligero）”——即动词本身没有实际意义，但可以通过V+C.D.的结构来实现表达的结构，例如hacer compras来实现comprar的意思：
10a. Se hicieron muchas compras para la Navidad.
10b. Fueron hechas muchas compras para la Navidad.（X）
与此相关的是，如果动词的直接宾语也是同源的词，比如comer和comida， vivir和vida等，则一般只用自复被动：
11a. Se comió la comida de mi amigo.
11b. Fue comida la comida de mi amigo. (X)
另外就是动词“体（aspecto）”也影响了二者的使用，其中被动语态要求使用完成体，而自复被动句则没有要求：
12a. La luz fue encendida por mi madre.
12b. La luz ha sido encendida por mi madre.
13a. La luz es encendida por mi madre. (X)
13b. La luz era encendida por mi madre. (X)
14a. Se encendió la luz.
*14b. Se enciende la luz silenciosamente.
尽管可以使用未完成体，但因为有些动词语义不完整，自复被动句中是必须配合状语使用的，例如14b.这里如果去掉silenciosamente，句子就不完整了，再比如La comida china se come con palillos.去掉后边的con palillos这个句子也是不通的。
最后，尽管我上文说了，西班牙语的被动语态用得比较少，但因为上述差异，二者也是不能完全互换或替代的，另外被动语态因为施事者所指明确，因此在书面语，或一些严肃的内容，例如法律等，还是在使用的。而且由于拉美地区受美国影响，被动语态在美洲的使用频率也比西班牙略高。